第86章当那个头剪完 (第2/2页)

我的小哥哥蹲在一边哭得眼睛都红了，他的表和⺟亲的表一样难看，也是又哭又笑，就这样，我捡了一条命回来，我再也不敢下⽔‮澡洗‬了。我被人们长久地议论著，都说我命大。熊工兵他们不叫我鸭子了，叫我，“旱鸭子。”

    就是不敢下⽔的鸭子。我发烧了，好几天没有去上课，吃打针什么的，天天像穿⾐服一样必须。我的那篇作文轰动了全校500个小‮生学‬，邵老师向各个班级推荐，并且选代表大声朗读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，我的每篇作文都受到了的关注，都会拿到讲台上被邵老师发表，听说后来有一个班也出了“我崇拜…”

    这个作文题目让‮生学‬们写，一个班几乎有一半‮生学‬用了我的那篇作文题目《我崇拜屠夫》，把他们的老师得很没面子。邵老师更加扬眉吐气了，好了，故事讲完了。

    吴敬雅眨巴了两下眼睛，她有些不意地说：你这个故事没有上一个故事讲得详细。我没有说话。她说：不行，你得再补充一下，你还没说是谁把你救上去的呢。我说：是一个本村的到找儿子的我们家的仇人。她问，他为什么要救你？

    我说：他以为落⽔的是他儿子，当他把我救上去一看不是他儿子而是我的时候，他真想把我重新扔下去，但我小哥哥已经赶过来抱起了我。她又问，你后来真的没有再下⽔吗？

    我说：三年后我再也忍不住了，就跳了下去，我像一只真正的鸭子那样游到了对岸，再从对岸游了回来，我一下子就会游泳了，后来成了能手。吴敬雅想了一下笑着说：你当时还害怕被淹吗？我说：我不想讲了。

    她问，为什么？我说：我只想看着你。吴敬雅的脸居然有些红，她说：你喜看就看好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太的光芒倾泻进了铁牛街22号的小屋子里，吴敬雅不再东张西望，她开始认真地和我对视。我会记住那无比美妙的时刻。我站起来，伸开胳膊对她说：来。她也站起来，坏笑着说：你来。

    我一步就跳到了她的⾝边，在没有抱住她之前，我的就覆盖了她的，她一把我，接应着我，我的移开，落在她的脖子里，听她张着呻，轻轻地叫。我抬起头看着她说：我你。她的角动着。

    半天才说：多久？我说：一辈子。她再次投进了我的怀抱，我们‮奋兴‬地了一阵子后，我停下来问她，你呢？

    她说：什么啊。我说：你我吗？她说：。我说：你完整地说一遍。她如梦如幻地看着我说：我你。我说：多久？她说：生生世世。

    ＊＊我和敬雅走出铁牛街22号院子的时候已经是午了，大街上都是人，跟以往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随便走进一家理发店，敬雅对女理发师说：给我男朋友设计一个酷一点的发型。我对女理发师说：怎么短怎么剪，当我的那个头剪完，我看着镜子里的吴敬雅问，我是谁？她说：你是房小爬。

    我问理发师，我是谁？理发师说：她说你是房小爬。我没有再吭声，敬雅掏出钱包帮我付理发的钱。理发师为我理了一个黑⾊的光头，除了还有些头发贴在头⽪上外，几乎看不出是发型，这让我想起那些劳改犯人刮过光头两个星期之后的样子。

    我和敬雅走出理发店，敬雅一边抱住我的胳膊一边赞美理发师的手艺，理发师知道你就要过夏天了，她怕你着，所以就给你剪成了这样。我说：我等着它再长出来。

    吴敬雅的东西很好收拾，她一边叠着被子一边⾼兴地问我，你不迎我和你一起住吗？我说：哪有老婆不和老住在一起的。